大白兔是我

好喜欢clamp的姐姐们

【仙流】惊蛰

(一)少年

从前,中原大地分为湘北、陵南、翔阳、海南、丰玉、爱和、山王七个国家。

湘北的少主流川刚刚继位,可他似乎对治国毫无兴趣。想当年流川的父皇一生南征北战,建立了湘北这一大国。可是他去世以后,家臣们才发现,他这个儿子的性格好像与他大相径庭。流川热爱剑法,整日执着于练剑。朝臣都知少主剑法了得,湘北境内恐怕已经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。

翌日,负责服侍流川起床的奴才惊叫一声。

天刚蒙蒙亮,雕花的木床上空无一人。

 

湘北城门外,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清秀少年正在前行。

这是流川第一次离开湘北,外面世界的空气似乎都很不一样啊。

用了得的轻功翻越过陵南城墙,流川顺利进入了城内。步行了一刻,各种热闹人声渐渐充斥在了耳边,陵南的集市街道上熙熙攘攘,当地特色的各种吃食和小玩意吸引了流川的目光。

流川觉得肚子有些饿了,从一个正吆喝的老伯摊前买了热腾腾的陵南桂花糕。

刚转身走了数步,听见背后的老人哎哟叫了一声,流川转身一看,一个肥胖的大汉把老人按在地上,作势要拳脚相向。流川眼神一冽,正欲拔剑,一个身穿蓝色缎袍的翩翩公子已经背对着自己站在了他们面前。

“滚开!”大汉撇了那蓝袍公子一眼,想他肯定的是一介文弱书生。

蓝袍公子从背后拔出一柄细长的剑,歪着头看着那大汉。

“小白脸,拿得稳剑吗?”大汉咧嘴一笑,从腰间取出自己的大刀。

周围的人见状怕得纷纷朝后退了几步,只有流川仍没有动。

蓝袍公子挠了挠后脑勺,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了一句:“伤脑筋啊。”

他手腕一扬,长剑朝大汉脸部刺去,速度之快让流川叹为观止。围观的人见状都蒙上了眼睛,而再次睁开的时候,没有听到大汉的惨叫,只看到他极度震惊的眼神。蓝袍公子没有伤他分毫,但刮去了大汉半边的络腮胡。

大汉手中的刀掉落,舞刀弄剑之人,此时已知对方分量。

长剑如有魂魄一般自由入鞘,蓝袍公子对大汉点头示意。

流川上前一步:“请问可否与我对决,赐教一二?”

流川不由地双手握拳攥紧,此次来陵南的目的之一便是希望能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。没想到,这么快竟然就……

蓝袍公子转过身来,流川微微一愣。对方面如冠玉,星眸如水,神态无限潇洒,他嘴角微微一笑,似有无穷趣味。

 

清泉河旁边的竹林处,两人相对而立。

“请。”蓝袍公子抬起一只手掌示意。

流川拔剑,也不玩什么花样,赤裸裸地开始进攻。

蓝袍公子眼神一亮,真是有趣,如此简单直白的进攻方式,眼前这布衣少年却能散发出无穷压迫力。

他挥剑一挡,飘逸地闪过。

蓝袍公子扬起右手腕,长剑如蛟龙出海,剑法繁复华丽。流川眼神已变,露出如狼兽般的冷冽和全神贯注,将繁复的剑法一一挡下。

蓝袍公子见流川的认真劲头,不由露出微笑。他饶有兴味地摸了摸自己白皙的脸颊。

流川再次进攻,用出势如破竹的力量,见对方并不避让,流川紧了紧手上的力道,忽然蓝袍公子手持的长剑如银蛇扭动,从正面将流川剑锋的力量全数化解于无形,流川瞳孔微怔,从没有遇过这样的防守……在流川还在震惊之时,只觉得脖颈一凉,蓝袍公子的剑柄滑过他的脖子。

“得分。”蓝袍公子笑得暖如春风。

流川收拾起自己的震惊,将长剑入鞘。

“我输了。敢问公子尊姓大名?”流川回头。

“承让,在下仙道彰。”仙道颔首行礼。

 

夕阳西下,金色的余晖从木质窗户倾泻进来。

凤仙酒楼二楼,靠窗的位置,两个人相对而坐在方形木桌两端。

  临河的风景在红色夕阳下异常漂亮,蜿蜒的河水似一条缎带,空气中蒸腾着淡淡的水雾,不远处的河面上停靠着数只亮起灯火的船只,一阵婉转动人的歌声传来,是红极一时的词人所做之词。青山绿水,柔情万分,自在其中。

  流川望着窗外,似乎在出神。

“春岸折柳,秋水荡舟,这景色是我们这里一绝。”仙道笑起来,眼角弯弯。

“你练剑有多长时间了?”流川问。

“啊?从十岁左右开始吧……”仙道摸摸下巴,他怎么还在想练剑的事情……

“公子,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一声柔情蜜意的招呼。

  一个身穿粉红罗裳的女子徐徐走过来,纤纤玉手放到仙道的肩膀上。

“喝点什么?还是新酿的桃花清酒吗?”女子娇笑道。

“小薰你倒是记得,那好,正好让我这位兄弟也品尝一番。”仙道答。

 

(二)情债

二人饮酒闲谈,直至夕阳落下,星辰闪烁。

得知流川不是本地人,仙道说了很多陵南的风土人情和趣事,不过很疑虑他是不是都听进去了,这个……好像他一直在不停地问剑法的事情?

仙道在酒楼与流川告别后,一直往西边走,直到走出了热闹的市集区域,走入了西边的一片山林。月影如钩,眼前的一小片湖水在银白色的月光下熠熠生辉。

 

“好久不见。”仙道转身。
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她从树后走出。

眼前的女子眉目艳丽,殷红色裙角在夜风中轻摆。

“你独自坐在凤仙楼角落饮酒,难道不是吗……”仙道轻轻一笑,“弥生?”

这一声轻唤的弥生,让她感到从前的种种温情的往事又浮上心头。这几年他在陵南国大放异彩,与她之间又有着诸多情事,身为陵南国长公主的自己本想与他厮守一生,谁知道他竟然是效忠山王国的人。

而仙道在被她无意间撞破这个秘密后,仍没有离开陵南,只是尽量对她避而不见,难道他就这么笃定她不会在鱼住皇兄面前拆穿他?

而可气的是,弥生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背叛他。那不如就亲手杀了他,省得烦恼!

弥生冷笑一声,拔出腰间的剑。

她虽是女子,又是公主之躯,但个性倔强,自幼习武。如今弥生的剑法,恐怕是陵南国很多男子都未必及得上。

“别再叫我的名字。”弥生冷声。

她紧了紧手上的力道,剑向他的脖颈处刺去。

弥生的剑法一向果敢,但却在他喉结处分毫凝滞下来。弥生自己的剑法虽然不赖,但如果对手是仙道,她没有十足的把握。

仙道只是嘴角微笑着看着她,根本没有拔剑。

“拔剑!”弥生叫到。

仙道几步向她走来,她手中的剑轻颤,不由地退后几步。仙道伸出修长的右手,抬起她的下巴。

“你……我杀了你……”弥生呼吸急促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仙道说。

他温热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,他身上传来阵阵独属于仙道的气息,似这山林间的广袤又清凉的味道。

弥生心中知道自己愚蠢至极,他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,他一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总是随心所欲。她的剑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,眼下自己随时可以取他的性命。他就这么笃定自己舍不得杀他?好,就让他也后悔一次。

弥生再次握紧了剑柄,握剑的手微微扬起。

仙道的唇离开她,凝视着她颤动的双瞳,他的眼里似有星辰。

“对不起,弥生。”他再次轻声道。

她眉头一皱,眼泪就要滚下来。扬起手把剑狠狠地插进泥土里,弥生抬起双手抱住了他。

 

(三)危机

流川打算回湘北去,但直到进入一片树林,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迷了路。

“嗖”的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,流川转头。

夜色中飞来一支利箭,正中他的脚踝。

流川左脚一个重心不稳,跌入乱石下方的小溪中。

银色月光洒在水面,空气中再次传来“嗖”的一声,一支箭射中流川的胳膊,水中顿时拖出一道殷红的血线。流川身体一歪,水流从腰部迅速漫到胸口,流川呛了一口水,不住地咳起来。

流川往那个方向再望去,直接那高处的黑影后方又出现了一个人影。那人影持剑刺在了对方左肩,对方大叫一声,滚下山坡,落荒而逃。仙道捡起地上掉落的弓箭,拿在手上。

流川游过水流上岸,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全然湿透,在月光下,肩骨的轮廓清晰可见。

仙道站在他对面,一双深沉的眼睛,幽蓝无垠。

流川的后面再次传来草丛中的窸窸窣窣,仙道正要提醒,为时已晚。

一支利箭飞来,正中流川腰部。

仙道上前,拿起手中弓箭,立刻射出。

对面那男人惨叫一声,连滚带爬地逃开。

 

流川倒下侧靠在岸边的石头上,衣衫腰部已经被鲜血浸透。流川剑眉紧蹙,抓住箭身,用力一握,想把它拔出来。

“不行。”仙道制止。

仙道看流川伤势不轻,可能是因为刚才用力的原因,新的血液又从流川的腰部浸出。

流川的嘴唇开始有些苍白,一双黑色的眸子看着他。

“弥生,你的刀借我一下。”仙道回头说。

流川见一个美艳的红衣女子走过来,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佩刀。

仙道看着他的眼神仿佛一片静冷的湖水,他抿了抿唇。仙道小心将伤口四周的衣服割破,整个伤口呈现在眼前。

“可能会很痛,你忍耐一下。”仙道看着他说。

眼前的箭有倒刺,不能直接拔出。

仙道沉声道:“我现在用刀把它取出。”

流川抬头迎上仙道沉静的眼神,忽然感觉到安定。

流川点点头。

仙道的手法干净利落,伤口并没有再溢出大量的血。利箭取出,仙道先用溪水清洗他的伤口,再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,将里面白色粉状的药敷在创口表面。

仙道脱下自己的蓝袍外衣,搭在流川身上。

“现在我把你送到旅店,之后还有别的事情,你多保重。”仙道说。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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